【AZ/奈因】台风 02
电脑没电了……手机端的lof草稿箱是个zz 没法编辑……于是只想到了先发布再在手机上编辑的蠢办法 等我一下…or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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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伊奈帆、”斯雷因手握方向盘，偏头朝他看了眼，见对方没有反感自己还和高中时一样直呼名字，笑着回眼，望着前方若有所思，“变了喔。”
“是吗？”
“是啊，完全是大人的模样了。”说完他又自顾自嘻嘻笑起来，笑声和年少时的一样，像小动物在噗嗤噗嗤打喷嚏。
“抱歉，看到你这个样子忍不住笑，都分不清自己是觉得好笑还是替你高兴。”
“是欢喜看到我吧。”
“啊…是啊！是这样啊…”
“你倒是没变。”
“嗯？”
“还是和以前一样，连自己感情都分不清楚的笨蛋。”
“久别重逢不应该用这种台词啦你这混蛋！”
“好好…”伊奈帆摆正了身子，看向挡风玻璃上映的影子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不应该是这样子。
斯雷因曾设想过很多种他们重新见面的场景，冷漠的、躲闪的、甚至歇斯底里的，没一种是像现在这样，把酒言欢，强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。
他快被逼到不正常了。斯雷因笑着往伊奈帆的杯子里添酒，心里却渴望自己此刻能够冲到厨房，扯下过紧的衬衫领口把酒吐个干净，谁都不要追上来，等他回头的时候，客厅就可以一个人都没有。
恨吗？自己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留下来。
爱吗？自己比任何人都害怕他提这个字眼，怕他戏虐地抬眼：“要不我们旧情重燃一下？”那自己一定会不受控制地向他伸出手，朝他…
伊奈帆突然探身过来，斯雷因吓了一跳，而对方只是拿走他手上的锡罐，就着罐口咕噜噜喝下一大口。
“还倒杯子里喝…”然后他就被斯雷因长久的视线盯得发毛，“…你家啤酒不会就这一罐吧？”
“……QAQ”
“啧。”伊奈帆烦躁地揉了揉头顶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隐隐希望喝醉，醉酒好办事，具体要办什么他也没有想好，但起码比现在无关痛痒的推手话术来得好。
“你最近在做什么？”
“现在在当这个小镇的义工，做一些抗台工作，把行动不便的老人转移到安全的地方，加固广告牌高层玻璃……”
“很了不起。”
“哈，也没有啦。你呢，一定平步青云吧？电视上都在放你辩护的案子。”
“还算顺利，最近在筹备自己的律师事务所。”
“哇，好厉害！能收留我端茶倒水吗，界塚所长？”
“给你一个董事当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“哇塞，好感动喔。”斯雷因笑得很乖，“这种饼还是不要轻易画为好，小心有人会当真。”
“会吗？”伊奈帆的眼神像是见怪不怪，“我以为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玩笑。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那道目光还在穷追不舍，“那是不是玩笑，斯雷因？”
“……”
“是不是？”
“你在唱什么歌？”
“我在念诗…”
“胡说，明明在唱歌。”
“不是唱歌啦！你看，这哪有写调子！”
伊奈帆从善如流地接过少年的诗歌本，翻了一下扉页。
斯雷因特洛耶德，高一X班。
“…喂！”名叫斯雷因的少年突然出声，“你在上面乱写什么！”
“折射这里不合科学，要改成散射。”
黑发男生写完满意地盖上笔帽，跳下凉亭往教学楼方向走了。
“…散射？”斯雷因望着对方背影满脸问号，好久才收回目光，翻开本子上的某一页。
高一X班界塚到此一游。
“？？？？MDZZ？？！！”
界塚那天也许是来宣战的，斯雷因心里这么解释道。
因为没过多久，他就来追求自己的青梅竹马艾瑟伊拉姆了。
做实验要凑进来和他们一组，春游甩了自己的同伴跑过来和他们肩并肩，明明是一张面瘫脸却非要给他和艾瑟讲笑话，水平就跟老爷爷讲的笑话一样，冷得让人凌乱。
可为什么，自己却笑得那么开心？
作为情敌乐于与斯雷因作对，三天不来班级里挑事就皮痒，最后总是到篮球馆对决至筋疲力尽，瘫在地上，把球衣掀至肚皮，对着蓝天和流云天马行空，说着些譬如东大什么都没放在眼里的傻话。
有时饿了，就会打开各自的便当盒，对方毫不客气地把鱼子烧扔给他，说自己不喜欢吃鱼子，斯雷因就却之不恭地照单全收。他喜欢吃鱼子烧，对方饭盒里的比外面做得还要好吃，不知道为什么伊奈帆不爱吃，而他家还照做不误。
不管，总之自己有口福了。
有时与对方的相处太过轻飘飘，斯雷因也会疑惑，这算哪门子情敌？现在追人都讲究曲线救国了？他嚼着嘴里一颗颗晶莹的鱼子想，带腥的甜味津津绽着水花打着转。
“我说，你对艾瑟打的什么主意，直说了行不。”
“说什么呢，”对方一本正经，“我打的你的主意。”
好好，你套路深，说不过你。斯雷因不满地扁扁嘴，把饭盒里的海苔烧夹过去。
“吃不吃这个？XX家新品。”
伊奈帆的眼睛跟着筷尖打转，看着那块海苔烧绕了一圈，最后啊呜一声落进斯雷因的嘴里。
“一～级～棒～喂喂喂不许捏我嘴不%￥#@×”……
艾瑟生日时他们约定一起放烟花作惊喜，烟花腾空时寿星小姐怂恿着他们一起许愿。
许什么呢，斯雷因双手合十，偏头看见旁边男生低垂虔诚的侧脸。
要是这场烟花是放给我的就好了。这个愿望就这么自然而然漫出来，捂都捂不住。
却还是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，高兴、失落、渴求、嫉妒……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呢？它们随着某人的靠近越来越凶，把他逼得快不像自己了。
要是你喜欢的是我就好了。
斯雷因在睡梦中突然睁开眼睛。像是恶魔的低语在耳畔，他捂紧了脑袋，夜不成寐。
同一片篮球场，年级篮球赛上斯雷因遭到对手托尔兰恶意攻击，重重摔在地上丢了关键分，输了比赛。
下一场开始时，他在一群簇拥着关心的同学中看见伊奈帆的班级上了场，以往打团体赛都一脸轻松甚至事不关己似的后卫同学此刻却带着头，走在队伍头一个，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表情，但那走路方式带着风，凶神恶煞的，无视开场前的握手仪式直接走到自己的站位。
“斯雷因，要不要去医务室看一下？”
“等一下…我想再看一会儿。”
伊奈帆明显不在状态，好几次越位冲到前锋拼抢，遇见托尔兰控球时更是剑拔弩张，连续盖了对方好几个帽，在一次几乎不择手段的抢球后终于吃了一张黄牌警告。
“……伊奈帆今天怎么了？”斯雷因看着场上正一把捋起刘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的伊奈帆，有些怔。
“他在替某人出头呢。”
“某人？”他回头对上艾瑟的眼睛，“…他是笨蛋吗？”
最后的决胜一球，伊奈帆甩开托尔兰等人的阻拦，在三分线外直直投了过去。斯雷因和众人一起屏住了呼吸，看着那粒球在篮筐边打了下转，最终还是跌下了篮筐。
穿橙色球衣的后卫难得地爆了声粗口，没理对方球队的欢笑嘘声和过来想要安慰的队友，转身走出了球场。
斯雷因连忙起身：“我去看一看他。”
对方直接回了宿舍，脱下汗湿的球衣换了干爽的运动服，取了瓶水大口灌了几下，砰的关上宿舍门，几下跳上天台。
“喂…你别乱来啊，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们好好说。”
伊奈帆回头望见紧张比着尔康手的斯雷因，翻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：“我有什么想不开的，球场上被使绊子的又不是我。”
“那你在气什么？”
“你…”对方一下语塞，索性踢了脚他受伤的膝盖，“不会疼吗？”
“嗷！！！”
“…对不起！我不是故意的...好吧我是故意的...”
斯雷因并不想说话并且想朝伊奈帆扔一只狗，颤颤巍巍要去扶栏杆。
“没事吧你，还痛不痛，你想要躺下？”
最后变成他被不由分说安置在伊奈帆的膝枕上，眼睁睁地看着天上的流云。
“现在舒服点了吗？”头顶突然垂下一颗负疚的脑袋。
“闪开，挡到我看天了。”
“喔。”
“你看头上那朵云。”
“嗯？”
“像不像草泥马？”
“噗…像。”
“谢了啊，球场上的事情。”
“谢什么，又没能赢球，给他们个教训。”
“给了给了，你那个凶劲，托尔兰再遇见你估计得绕道走。”
“还不够。”
“伊奈帆。”
“嗯？”
“已经够了。”
斯雷因双手叠着，风里带着身边男孩身上的咸味，一会儿浓一会儿淡去，像潮汐。他感到久违的睡意，索性闭了眼睛，任日光洒在眼睑上。
“艾瑟就交给你了。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当情敌，我和她只是童年玩伴的关系而已。”
“情敌？...”
“我说，你追人的方法走偏了啦，为什么是把我当成首要的攻克目标，有那个劲头艾瑟早就被你拿下了。”
“想偏了的人是你。”
“要加油喔...在一起后，记得要离我远远的...我才不想被你们秀一脸呢混蛋.....”
“斯雷因。”
“我已经失眠了有四天？五天？记不清，但是现在说出来了...可以睡个好觉了。”
快住嘴吧，那不断鼓噪膨胀的恶魔的低语。
“...你想先睡个觉吗？”
“嗯，你讲故事的能力怎么样？也不用，你就随便跟我讲讲什么...你这看见眼前爆炸都不抖一下的声线，一定特别催眠。”
“好，你闭上眼睛。”
“斯雷因，你家在哪里？”
“‘请问你知道斯雷因家在哪里吗？’…”
“‘…我带你去找他。’”
………
快进入梦乡前他听见对方最后一句话。
“等你醒来就告诉你。”
醒来后却置身于乌云密布中。
他冲进走廊，走廊里的人皆对他指指点点；他冲进教室，教室里一片窃窃私语，见他进来又纷纷低头噤声。
“艾瑟？”他本能地寻找儿时同伴。
女生青着脸把手机递给他，是一张校园帖上的照片，一个穿运动服的人坐在宿舍楼的天台上俯身亲吻，那人的脸因为栏杆遮挡看不清，但膝上被亲吻的主角却清清楚楚，是自己的脸。
“斯雷因…真的？”
夏季的惊雷在窗外猛然响起，转瞬间大雨倾盆。
“是谁？”
“是我。”
这个声音。
站在门外，穿着运动服，黑发正往下淌着水珠的。
是蕾穆丽娜。
TBC
明天再来捉虫…or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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